三千世界一花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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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瓶邪哨向吴邪中心】记一次难忘的过年经历 中

吴邪妈妈私设姓岳。新人请多多指教。

  闷油瓶现在天天蹲在家里,像个蘑菇似的,除了自带向日葵属性,别的比他那雕像还像石头,就差老子打个伞蹲他旁边问,你是人吗?我也不是。

  我那房子坐北朝南,三面都有巨大的落地窗。一般我出去谈生意都会带上他,不过次数多了,我发现他对出门毫无兴趣,甚至很留恋赖在躺椅上的生活。我也就不带他出去了。

  有一天我难得清闲,就想着给小哥改善改善生活,不能三餐都靠伙计上门送外卖,也尝尝我的手艺。早上起来,我就看见他搬了个躺椅,占据了东面最好阳光的地方,我也没多想,就出去买菜。等我回来,嘿,闷油瓶居然随着太阳的移动搬到北边去了。我端出来一个菜,他就往西边一点点。午饭做好了,正好挪到北面正中央,跟定格动画似的,我也是服了。下午,果然他就跑到西边去了。

  我想着晒阳光确实可以补钙,晒多了也能金属中毒变傻,不能让小哥在我这儿出什么事,就给他弄了一个最新款的智能手机,没几天瓶子就成了低头族,甚至为了手机屏幕不反光,窝到沙发里去坐了。当年我也是想不开,何必跟汪家折腾这么久呢,空运一批四公主过去,妥妥的就跪成一排跟我求游戏盘。

  闷油瓶在我这儿也变得听话了很多,我原来觉得他有些大男子主义,还跟胖子吐槽过,没想到竟然指哪打哪,说做什么就做什么。所以我就通知了他一下,陪我去父母家过年,也不担心他不答应。果然小哥马上就点了头。不过最近我还有些担心,他不但听话了,而且还有点变傻,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阳晒的。

  就说前几天吧,我突然犯病,想起前几年收到的那盘糟心的录像带,就押着小哥问道,齐羽和我长得像不像?闷油瓶一脸严肃,捧着我的脸看了半天,也没揭开他的瓶口。我耐不住问他:“到底像不像?”就看到他难得露出了一个犹豫的表情,摇摇头道:“不记得了。”我骂娘的心都有了,他X的你拿着答案倒推,你当做数学选择题呢!阿西吧!

  我和闷油瓶一早就动身了,因为我爸妈退休之后托人在风景区找了一间三层小楼,离杭州市区不远,但也要一百多公里。不止如此,进了景区后没法开车,还要步行一段。我们又不能过去吃白食,为了赶在做午饭前到,只好早起了。我知道这个消息后,心情颇为复杂,堪比听到黎簇在大学门口开了一家奶茶店做堂口,交账时还要附上卖奶茶的进账。我家上一代,我三叔活像个兵痞子,二叔看上去是文人,实际上一脚插在浑水里,也是老社会油子了。只有我爸妈,在象牙塔里呆了一辈子,骨子里真正是浪漫极了。

  杭州这时候的冬天还是很清净的,虽然冷得要死,万里无云,一早上开车过来,也晒得我头晕。下了车,我和闷油瓶一手提一个礼品箱子——他本是要全帮我提,人还没搞到手,怎么好意思让他出力——两个人就踩着石板路走进景区了。

  我和闷油瓶在后面走,我们两个的精神体作为动物,爬山跑坡比我们灵活多了,两只走在前面,离得远了就停下来等等我们。

  我的精神体是只云豹,小哥的是东北虎。我无聊地走着山路,闷油瓶一如既往地名副其实,看着一虎一豹跑跑跳跳,我很容易就走神了。

  按说我的精神体该是匹狼,吴家世代都是草原狼,这个性状在有族谱记录的年代里从没改变过,简直称得上种性坚强。我奶奶是解家外家的小姐,精神体也是红毛狐狸,嫁到我们家来,这基因也像打水漂儿样冒了个泡就没了。只有我三叔的狼吻部尖细了一点,看上去就一副鬼精鬼精的狐狸样。

  到了我这一辈,我妈是哨兵,她精神体是头体型很大的云豹,但我妈本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活脱脱的娇小姐,多凶狠的猛兽也没有卵用。然而娇滴滴的岳女士,却以一猫之力改变了吴家的物种。据说我出生的时候,我爸我二叔都着急看我照顾我妈,就我三叔撺掇他那狼冲进去叼想象中的小狼崽子,拿到手上捏了半天发现是只豹子,吓得他差点把我那猫摔地上。不知道是不是我是向导的缘故,我这豹子体型非常小,将将够一米,性格还随我妈,少爷病,又怂又作死,也没人把它当豹子。我就不一样了,我像我爸,不吵架时的我爸,温文尔雅,知书达理……咳。

  和平年代,精神体和宠物没两样,一般也不放出来,毕竟这祖宗受点伤,人也得跟着感冒头痛难受两天。像闷油瓶家这种锻炼到牙齿,连精神体都不放过的变态并不多。大多也没有名字,反正脑子里一想,它就过来了,又不需要投喂,没什么必要。

  不过我的这只豹子是早有名字了。那还是我小时候的事,有次我们回老家,正好我有个远方堂哥在办亲事,我这豹子——算了还是叫猫吧。放出来到处闲逛,正巧撞见我堂哥堂嫂两只精神体腻歪在一块,我那猫还小,什么都不懂——是真不懂,成年精神体也就十岁小孩的智商呢——就学小情侣去嗅别人家的屁股,大人的精神体它也碰不着,转头一看,嘿,一油光水滑的狐狸崽子!想也没想分分钟扑上去了。这狐狸就解雨臣那小子的。丫那时候觉得自己是条母狐狸,未出阁的小姐,骄矜得很,莫名其妙被哪来的小猫非礼了,简直奇耻大辱。我也说过了,他们这些变态,连精神体都拉出来操练,这红毛狐狸虽不比小哥那老虎能单挑几个壮汉,也是练过的,我那蠢猫怎么揍得过。我这边正被两个小姑娘争着求嫁呢,突然脑筋一拧,刷一下刺痛。也是它受伤轻,就这一小下,我也没太在意。

  我那猫别的不行,逃跑是很可以的,我这厢和一个妹妹,另一个“妹妹”继续玩,它那儿已经摆脱了狐狸,逃进我家祖房去了。那时是白天,就我爸妈在家。岳女士作惯了城里太太,到乡下日头一照乏得很,成天歪在藤椅上不动弹,猫一蹿进去,把我妈那大猫先惊醒了,按着它先舔了一通,才发现耳朵缺了小指甲盖那么大的一个口。我妈赶紧问怎么了,你们也知道哨兵向导都听得懂精神体的叫声,学名好像是什么精神波动?我妈听完了就笑得蹲地上了,这不算完,她笑完非要给我那猫起个名字,叫一只耳。其实它是不太明白的,我爸非要给它解释一下,可捅了篓子,我回来后它还哭得肝肠寸断,马上要进行二闹三上吊。我妈让我收起来,它就在我精神里翻滚。折腾了一晚上,岳女士终于松口向它道歉,还换了个名字,叫阿牙。

  ……

  我识字以后才感受到岳女士深深的恶意。文化程度低,活该受人欺。是亲生的吗!?
  
  我后来在斗里跟胖子讲了这事,老小子不顾兄弟情义也笑趴下了,还给小哥的老虎起了名字叫瓶仔。我说,行吧,那你的狗熊就是二胖了。后来我们和小哥会师,他就用这个名字去逗老虎,还拼命冲我眨眼,我心里真是捏一把汗,要是张起灵知道我私下喊他闷油瓶,还不把我就地正法了……还好小哥只是看了我一眼,没说话,老虎性格随他,不爱叫唤,我们就当它愿意了,喊瓶仔它也会给点反应。
  
  我们走了一段,看见蹲在路边石头上一对猫,瓶仔正给阿牙舔毛,体型差太多,东北虎的尖牙露着,不小心就要划上去,看得我心惊胆战,我那蠢猫却还不当事。瓶仔看见了我们,就用鼻子拱了拱阿牙,阿牙打了好长一个哈欠,才恹恹地看我们一眼,爬起来继续走。

  猫走路都是要走猫步的,阿牙一只猫走我还没感觉,加上瓶仔这带尾巴三米多的老虎一起扭屁股,画面就喜感了。它们还扭得很统一,我心里就唱,左三圈右三圈,屁股扭扭脖子扭扭,我们一起,来做运动~一没留神我就笑了出来,闷油瓶看着我一脸无奈,眼神十分复杂。我脸上估计唱了好几台大戏,默念,收,收,收收收。回神发现阿牙和瓶仔尾巴都勾搭一块去了,闷油瓶没有丁点表示,我已经开始盘算,瓶仔好像对阿牙颇有好感啊~是不是闷油瓶……w

  ……也不一定,阿牙怂得要死,又不听话,和我一点也不心意相通。这几年装逼时还偷偷打颤,艰苦奋斗十年,才半年又患上少爷病,能代表老子这样走路带风的帅b吗?再说俩十岁小孩有好感也不能叫谈恋爱。想想我又泄气了。
  

  走了快一个钟头,渐渐看见几座小楼的尖尖顶,我几步并一步上去,就看见一条云豹一条草原狼并排守在其中一家篱笆口蹲着,毛皮都不像以前鲜亮了。我鼻子顿时发酸,我那猫一下子窜过去滚进大猫怀里,又蹭到狼身上舔毛。闷油瓶鼓励地看我一眼,意思我去敲门,我有点情怯……岳女士大概早早打扮停当,站在门后等着,我才敲一下门就开了。我妈连声哎呀,把我揽进去,又招呼闷油瓶:“小张是吧?快进来快进来。”我侧头看她,我妈注重保养,是要一直美到老的,脸上还不太显,两鬓却全白了。

  我爸举着铲子站在厨房里,看到我就说:“阿邪来啦。”打量我好一会才注意到小哥,我就见我爸脸一下白了,我站他们中间,心里也沉了沉,我爸居然认识闷油瓶,是知道他干过什么勾当?这还好,毕竟我也一染缸的布,一色货。就怕小时候收过闷叔叔的红包,这个年龄差,我爸老封建绝对不能接受。

  他在围裙上擦了擦手,什么也没说就回去做饭了。我妈已经被闷油瓶的帅脸迷倒,殷勤地请他喝茶吃点心,还给他看前几年我妈按头照的照片,我伸过去检查了一眼,觉得还挺帅就没阻止。

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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