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千世界一花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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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楚路】“你好,路明非。”

废老师说好了给我种棵人外树,她又天窗了!求大家催催她。 @Fetters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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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香!
你真可爱!
爱死你啦!

  1.

  路明非蹲着灌了一口恒河水,发着愣,“我觉得师兄状态不对。”他突然龇牙咧嘴地说道——陶罐的破口子狠狠蜇了他一下。

  他呸呸往外吐带血泥沙的时候,余光就飘到同样蹲在身后的那个人,那可真是个标准的印度蹲啊……就像德里大街小巷蹲了十几年酱色皮肤的乞丐一样熟稔。楚子航盯着他一点一点地挪进他的背后。

  “嗯哼。”诺诺在大腿上蹭亮一把把匕首,她把头发剪短到头皮,皮肤晒到好像美黑过,看起来像个帅不可言的大男孩,“你觉得呢?”

  路明非扭着脑袋去看楚子航,楚子航又挪几步,于是路明非也跟着转了转,楚子航还是不想被看见……他俩就像两只互追尾巴的大猫。

  诺诺笑起来,走过来呼噜路明非的头毛:“别逗他了,他只想跟着你不被发现。”她忽然发现手底下的男孩仍然白得泛光,不由得抓着头毛观察了一番,一边羡慕龙血浓度一边酸酸地指挥道:“有空教教他说话。”

  路明非愣愣地重复:“跟着我不想被发现……为啥你知道啊?”

  侧写呗。诺诺翻着白眼,话到嘴边换了个说法:“老母亲的直觉,你不懂。”

  “师姐你也没养过娃儿啊!”

  “女人天生的。带好你弟弟,儿子听话。”

  “哦……”路明非怅然若失地喝着印度人的洗澡水,身后人蹭过来,使劲在他背上拱了一拱。

  2.

  这是他们在德里逗留的第三天,第一天晚上诺诺已经神通广大地找到一间无人民居。贫民窟里的巷路甚至无法供一个成人正面行走,从每块污黄色的帆布门里都藏着几双静静注视的眼睛……路明非想起他们横越西南原始森林的时候,也是一双姜黄色的眼睛怀着希望看过来。

  母虎饿得瘦骨嶙峋,只有肚子大得拖在地上。路明非还没出手,跟在后面的楚子航先扑了上去,他没有趁手的武器——上次路明非和诺诺一起把他扒光清洗重新穿了一身越野服,他俩一致同意不能给一岁小孩危险物品——就用拳头砸,用脚踹,用牙齿咬。两个未开智生物恶狠狠地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,成年人们才把它俩分开。之后它们黄色的眼睛还在凶猛地对视。

  诺诺给老虎留下一只半干兔子——刚进森林时抓到的,长了虫又不舍得丢——母虎毫不客气地咬着献祭品离开了。而楚子航则委委屈屈地舔自己的伤口,他不习惯穿紧身衣服,想用牙齿撕开袖子快快乐乐地舔,却被诺诺当头一个爆栗。

  “老老实实地,别扯衣服。”诺诺从自己T恤上拽下一长条布料,就地包扎起来。

  “要不要打破伤风?”路明非拧着眉头看那个深深的破口。

  男孩子真是娇气。诺诺叹了一口气,给他瞧流出来的高浓度黑色龙血:“不用,救救破伤风梭菌吧。”

  3.

  现在他们在德里乱鱼巷子的小格子房里了,连续十二天的风餐露宿后他们总算找到了一个像家的地方。

  邵公子资助的房车在森林边缘的一条河边搁浅了,奢侈的蜗居大概已成了猴子之家。之后他们徒步走过,骑过duangduang响的老凤凰自行车(楚子航就坐在他的横梁上瞭望风景),蹭过拉木头的排车,还差点翻了雪山——这个提议以楚子航无论如何都发不出君焰告终。

  路明非走进格子屋时就一头栽了过去,醒过来时已经是晚上,他躺在楚子航的怀里,那人淡淡的金色眼睛注视着他,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。

  路明非试探地问道:“嗨,师兄?”

  楚子航没理他,转过头打了长长的一个哈欠,像猫科动物一样伸长舌头,又歪着脑奇异的发声:“路明非?”

  这是他唯一会说的话了。

  路明非突然鼻子一酸,他砸进楚子航的胸膛里哽咽,这个干干净净的人把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拨弄,好像雄狮梳理幼崽的毛发。

  4.

  “我们晚上走,我弄了一辆车,敞篷的,这几天会下雨,没有雨衣……你俩傍晚的时候上房把帆布扯下来。”

  “哦哦……”路明非含含糊糊地答应着,他掰了一块面饼,拿得高高的,一面逗着楚子航,“你好?想吃饭吗?说你好?”

  楚子航冷冷看了一眼,攥过他的手腕吃起来。他吃得很不讲究,温热的舌头好几次舔到路明非的手指……“唉唉很脏的……”他们好几天没洗澡了,闻起来就像三条黏糊糊的咸鱼。

  诺诺托着腮看着他们:“你知道我在哪里捡到他的吗?”

  “嗯?”

  “从你出了精神病院他就跟着你了。”

  路明非张了张口,想站起来,手腕却被拿着,楚子航还颇有意见地用力晃了晃。“你怎么不告诉我!”

  “我那时候没想起来,他一直呆在苏小妍房间附近,你来了以后就跟上了你。我以为他是哪个逃出来的病人,还叫护工抓了他好几次。”

  “……”

  “你记得他,你的师兄也记得你,真浪漫。”

  路明非垂着脑袋:“真难看,都是你不好师姐,饿得我泪腺都坏掉了。”

  楚子航意犹未尽地舔他的手指和指甲缝——“嗷!!!别咬!!!”

  他十分遗憾地放松了牙齿。

  5.

  他们顺利逃往了中东。“并不顺利,要不是有我……”EVA小号淡淡地说道。

  路明非站在敞篷越野车副座上嚎叫:“天空!!!沙漠!!!啊啊啊啊啊啊!!!”然后被楚子航一把拉了回来。

  他还是得坐在他腿上,因为芬格尔被打断了腿,一个人躺在后座上呻吟。

  这个败狗是他们刚进沙漠时出现的,裹着一条破袍子,满脸胡茬子,像白裙少女那样站在路中间拦车。诺诺飙了一整夜,开车时完全靠惯性,条件反射终于运作起来时,白袍胡子大叔已经从天空落下,重重扎进沙堆里。

  “我发誓我完全没背叛,全都是敌人严刑拷打!”这是他醒来的第一句话。

  在场所有人都嘲笑他,包括楚子航都模仿了一个歪嘴笑。

  “卧槽,这大兄弟就是楚大大吧!来来来握个手!咱俩是同事啊我跟你说!”

  诺诺把话痨机一脚踢进了后座。

  废狗顽强地伸出一只手:“师妹提提神,你男友给的。”

  诺诺分神瞅了一眼,一整盒古巴雪茄。“你偷的吧?”她单手拿过来塞进怀里,“不错,能换路费。给只烟。”

  芬格尔嘿嘿地点好了,伺候到大小姐的嘴边。诺诺就着他的手抽了一口,又掐灭了,把那最普通不过的纸烟夹到了耳边。

  第二天路明非睡醒的时候天色还暗,芬格尔睁着红通通的眼睛开着车,向他嘘了一声。

  ——诺诺蜷着身子在后座打着小呼噜,抱着她昂贵的古巴雪茄。

  路明非指指芬格尔的腿。败狗竖起大拇指示意,“倍儿好!”

  路明非点了点头,楚子航也醒来了,他安静地在路明非脖子里蹭干净脸,又把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。

  路明非顶着芬格尔巴巴的眼神打开eva,他看着屏幕想了一会,说道:“师兄,今天是你的生日,你又老了一岁,以前老是你想着我的生日,现在轮到我祝你生日快乐啦……今天开始是一个新的开端,新的起程,新,新……新生……”

  楚子航静静地看着他,那么宽容,那么像以前的时光。他突然伸手捂住路明非的嘴巴,慢慢说道:“你好,路明非。”

  太阳升起来了。

ende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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